仰望梦之归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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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《花季》20-距离

《花季》20-距离

    从吴邪今天上车开始,张起灵就觉得不对劲,好像副驾驶座上的钉子又重生了,致使吴邪在那里不停地扭呀扭。

    又一次遇到红灯,张起灵抬手轻触吴邪额头,吓得他一个激灵,然后才反应过来,小哥只是在担心他的身体状态。

    吴邪微抿嘴角,小声地道:“小哥,我没事,就是累了。”

    张起灵轻轻“嗯”一声,车速又加快一些,在会不会被抓拍的线上晃。

    吴邪见张起灵神色如常,并没发现他的小心思,这才放松下来,看着车外空旷的行车道出神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他已经非常习惯张起灵如邻家哥哥般的照应,再加上签了合约,一切就显得更加正常。可是如今见到张起灵的人,王盟那不靠谱的猜测就总是不受控制地在吴邪的大脑中乱晃。在鬼域开工的时候还好,现在一静下来,就晃得尤其厉害。

    吴邪不由得想起小花和黑瞎子,然后反观自己和小哥,明显是不一样的的相处模式,为什么王盟却会往歪处想呢?

    吴邪挪挪屁股又换个姿势。再反观他和别人的关系,也没觉得和张起灵有什么不同,最多就是……

    吴邪一下子摆正坐姿,好像他和张起灵联系的是比别人多一些,明明他们并不常见面。自打认识到张起灵是个工作狂以后,他常常会在恰当的时间给张起灵发发微信什么的,就是提醒对方按时吃饭,注意休息别熬夜等等。每次张起灵或迟或早也会回个“嗯”、“好”,偶尔再问问他吃饭了没。而吴邪可是从来没这么频繁地骚扰小花或者大潘的。

    不对不对,小哥和大潘以及小花不一样。人家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。受人点水恩当以涌泉报。小哥又没什么能让他帮忙的,所以也就只剩下操心他的日常。

    此时吴邪的心里已经是一场多方辩论赛了。各方辩手争着发言,嘈杂不堪。裁判吴邪早就没精力顾及自己的外在表现如何,心思都用来努力去听谁说了什么新观点。

    张起灵用余光观察吴邪良久,淡然地说道:“不用担心合约的事。签好的文件我会交给专门负责的工作人员。工作室里如果有活动应该会通知你,那是基本流程,你可以都拒绝,也可以捡喜欢的来观摩。噢,我基本不管这些安排,也不清楚谁会分到你的事。有问题你只管和我说。”

    吴邪诧异地看向张起灵,心中的各方辩手一起哑火。这么多字,数都数不过来,果然是一心扑在工作上,平时可是没见小哥这么长篇大论。

    既然是按正常规程操作,也就是说吴邪没有比别人特殊。他心里的纠结平息下来。因为就张起灵而言,可是没表现出其它目的,依旧是单纯地围绕在音乐制作的主题上。他之前就和王盟还有小花强调过,张起灵和他是知音,或者说是他的伯乐也行。彼此多关心一些是正常的嘛,自己想多了。

    甚至吴某邪在心里偷偷撇撇嘴。为了工作才说这么多,这人真是没生活情调。

    终于能踏实坐好的吴邪问了几个工作方面的问题,张起灵一一解答,然后话题就不知道怎么转去了吴邪的集中排练上面,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把之前的胡思乱想忘光光。因为吴邪这人不太有为这些事情纠结的习惯,不然在学校收到的那些情书告白早就让他脱发了。他对张起灵本身又特别依赖,很容易被对方的情绪所左右。还有很重要的一点,就是吴邪早就立志在自己有个定数前绝不轻易陷入感情之中,免得误人误己。所以等车开进小区时,吴邪已经跟张起灵推荐了好一会儿他们社团的几位同伴了,特别是两个条件不错,也很有走专业路线打算的同学。

    张起灵把吴邪送到地下车库的电梯口,火都没熄就直接开车走人。他不是黑瞎子,吴邪也不是解雨臣。现在让吴邪直面关系问题是步坏棋。吴邪不急,张起灵更不急。距离还是适当保持一下的好。所以临别时,他也只是简单嘱咐吴邪注意休息,还说自己得出个现场,这几天怕是都没时间去鬼域了。

    吴邪正不想张起灵在终场那天出现。他是个感性动物,虽然不至于为了粉丝改变日程安排,但伤感总难免,还是别让小哥看到的好,以免觉得他太过孩子气。

    请假专场进展顺利。终场那天,胖子安排了最强阵容,甚至宁皇和吴邪还联手玩了一把,两方粉丝对着比谁叫声大。吴邪一再保证还会回来这才在各种不舍的声浪中离场,就是临下台时帽衫被杨好给硬脱下来甩进了粉丝群。吴邪心说难怪上台前杨好一个劲地让他在里面穿上T恤。貌似露出里面打底的T恤时,真听到那么几声遗憾地叹气声。

    来现场的解雨臣提前把车开到大门口。这一次和以往不同,往常都是走后门,今天吴邪是在鬼域宾客的夹道欢送中走正门离开。吴邪一边和大家互动,一边暗骂胖子搞形式主义,真跟大腕离场似的。等到了大门口,怀里被塞满了鲜花、小礼物,甚至布艺妹妹。他一股恼塞进小花的车后座,回头又和大家挥挥手,上车离开,自然少不了又被发小儿一番打趣。

    吴邪边用面巾纸擦脸,边诉苦道:“谁知道胖子整这妖蛾子。我还以为悄悄遛下台给宁姐接手就完了呢。”

    解雨臣便道:“胖子就是要这现场感,鬼域这几天准又得起个小高潮。他这人精着呢。”

    吴邪带过话题,问道:“刚休息的时候听你说又要去欧洲?”

    “对,明天下午的飞机。”解雨臣答道,“放心,社团赞助我安排好了。这次也挂了潘子的名儿。等你们开始排练,会有公司的人去走过场,公司也算做个宣传。大潘一道去。”

    吴邪揽着解雨臣脖子就是一口,“吧嗒”一声正亲在侧脸上。“就知道小花你最好了!趁现在没嫁出去,我得好好亲近亲近!”

    解雨臣早就防备着吴邪闹孩子脾性,脸上笑容未减,只是丢个白眼过去。不管怎么说,吴邪没去找张起灵帮忙他还是挺开心的。

    吴邪暗暗惊讶。小花居然没反对他的“嫁人”言论,可见黑瞎子离成功又近了一步。

    连着四晚工作到后半夜真是挺累人的。吴邪大睡了两天才觉着补回来,跑去学校和没回家的社团成员预先安排好训练期间的杂务,等待大部队回归。

    吴邪这个社团人不算少,有记录的上百人,不过很多人开学时报名图新鲜时尚,慢慢地新鲜劲过去也就不大来了。真正能经常出现参加日常练习的也就那么二十来人,具备些舞蹈基础,跳得比较靠谱的核心队员,两只手数得过来。

    社长唐宋很精明。考虑到学籍、性格等问题,有几个舞跳得好但个性太差、受扎刺的,被冠上各种很炫的头衔,实际上是踢出了正式舞团,像这样的赛前训练根本都没接到通知。真正的社团中坚,再加上几个技术尚可、特别积极,可以重点培养的大一新生,这次集中训练的就是这十三个人。

    小花的赞助如约而至,潘子少不得又嘱咐吴邪别太出风头,并塞他书包里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。吴邪晚上回家才发现。

    白天紧张训练,休息的时候开开玩笑扯扯皮,说说回家遇到的新鲜事好笑的事。晚上公共教室不给借了,各自回去或跟着视频自学,或忙碌于收集素材做小道具。天气好的时候,甚至去体育场露天训练,所有的人都是累并快乐着。

    就这样,时间过得飞快。虽不能说十分纯熟,但也有模有样了。特别是初赛要用到的几套动作。

    吴邪觉得凭他们的水平也就能调整到这个程度了。这是比赛,不是表演,没有最好,只有更好。拥有这样的心态才能不被淘沙。他们这样下去不行,得找专业人士来指导。

    他这样一提,大家也都是赞同,何况又有雄厚的赞助撑腰。于是唐宋开始给请过的几位指导打电话,并随后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们合作过的五位专业/半专业指导里,除了阿宁以外,不是老师就是舞蹈专业的学生。现在是假期,人家不是度假没回来,就是在暑假班奋战。至于阿宁则因为太忙,精力有限。胖子虽然在吴邪走后找了几个新面孔,但反馈不太好,所以宁皇分身乏术。  

    吴邪就问胖子能不能麻烦云彩辛苦一下。电话那边胖子转转眼珠。“天真,你这和我逗闷子呢?别说云彩教舞和领舞两边忙,这成人舞群她也没经验呀。这也不是主要问题。我说,你整个儿一揣着金条找金条,扔了西瓜捡芝麻。这种事儿你怎么不问问张大咖?他工作室里随便哪位专家过去看看不都是你们的福气?”

    吴邪用力一拍脑门,他是真忘了。这两周忙得都没怎么和张起灵联系。他重新打开通讯录,开始骚扰张起灵。

    (tbc)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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