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望梦之归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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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《鬼三台》(接沙海/HE)10

第十章:你方唱罢我登场

(《好了歌》清.曹雪芹)

    土夫子的出身五花八门。当过老师的、当过兵的、甚至当过国家公务员的,都不稀罕。但是一个就读警校的中学同学,这个身份有些敏感。

    为了联络方便,小花戴着微型蓝牙耳麦。我让他尽量拖延时间,就摘下耳机。现在那边聊成什么样子都已经不重要。无论这个乐子是真是假,他是我同学这一点就足以击败小花的华丽伪装。小花是留有后手的。但我不想内耗。我需要时间思考对策。

   我问秀秀:“乐子是个体户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霍秀秀点头,“瞎子那次说,这人很有主见,觉得进帮派太受束缚,还是单干自在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年,有没有谁被雷子抄家?”我又问道。除了吴家,胖子也和我说了说解霍两家。霍家上面有关系,一直留意着重要的内部消息。

    秀秀仔细想了想,说道:“老鼠被猫抓,自然少不了。但这两年的确没听说哪个大老鼠窝被端。”

    老鼠和土夫子,的确有共同点,都喜欢挖洞。目前我已经完全习惯他们这种自毁形象的说话方式。

    我问道:“我或者你们谁有案底吗?”

    胖子答道:“这个不好说。十一年前你三叔为了打压对手,曾经冒险把自己一个老伙计送给雷子。当时主要是为了把对手给卖了,但咱爷们儿因为不知里面的猫腻儿险些也被套住。后来倒是没听到咱们被雷子盯上的风声。大妹子通过关系间接打听过,也没看出来雷子对咱们有什么特别关照。”他啧了一声续道,“我说吴邪,你是不是担心,这人是来卧底的?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连一直看着天花板的张起灵都转过头来。我已经发现,这人的正常状态不是打瞌睡,就是和天花板或者地板交流感情。没有太特殊的事情,根本引不来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秀秀立刻道:“我可以让人查查。”

    “远水解不了近渴。”我做个别多问的手势,以免打断思路。各种可能性和相应的方案在脑海中罗列开来。我发现自己并不追求极高的成功率,但是必须有失败后可以回手的机会。

    唯一能确定的是,乐子不是冲着楼里这些人来的。否则早有特警破门而入了。要不就是他是清白的,要不就是他的胃口更大。

    如果是前者,即使我失忆,局面也很容易处理。如果是后者,局面相当棘手。就好像无论乐子给出什么样的入行理由,我都不可能完全相信一样,我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在两种可能之间做出明确选择。不管真像如何,必须以后者为基准策划安排。在不断的博弈之间证明他的真与假。我记不起中学的事情,需要了解一些信息,然后布下带饵的局。

    我边翻通讯录,边让秀秀把霍家的人全部撤离。小花已经出场,我也必然要露面。但是秀秀,还是可以置身事外的。

    很幸运我有在通讯录里做备注的习惯,对方身份、社会关系一目了然。备注着高中班长的那一条一看就是个女性姓名。乐子的备注里有大学去向,高中同学的可能性很大。我用另一部白色手机拨出去。这个手机号是用假证申请的临时号码,随时可以丢弃。

    电话没多久就通了。为了方便胖子和秀秀帮着参谋,我点开免提。

    和我的预期基本一致,班长是位说话口气和年龄很相符、开朗健谈的女性。一般能当班长的女孩子都很关心同学,口才也不会太差。近中年的女性,爱八卦是普遍特点。在我自报家门后,班长很愉快地批评了我多次不参加同学聚会,连校庆都不露面的发指行为,然后开始询问我的近况并掺杂了大量八卦。从高中老师的现状,到班花目前的婚姻状态,顺便笑话作为班草的我还在单身。

    我一边赞美班长对老同学的关爱,一边尽快把话题引到乐子身上。班长“噗嗤”一笑,说:“原来你想打听杨乐的事情呀。怎么,当年你们关系好得像亲兄弟,班里活动人家比你还上心,都成咱们班荣誉成员了。这会儿倒来和我打听他的近况。”

    果然是当过班长的人,通透呀。原来乐子和我同级不同班,关系还非常要好,这我很意外。我随口扯道:“就是因为关系太好,所以有些事儿,不好意思直接问呀。而且,这不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嘛。”

    班长说道:“这个我有。他还是老号码,没换过。我给你讲,他虽然读的警校,后来又去了特警队。但同学聚会就是人过不来,也会打电话过来问候。他这人很念旧的。凭你们当年的关系,有什么事情不好问?”

    我迟疑地开口,言辞虚虚实实。“我最近听到些风言风语。这不集体活动老缺勤,没法儿判断真假。所以想着还是先和老同学侧面打听打听比较妥当。你说他又是警校又是特警,多拉风。我怎么听说他辞职了呢?还听说他目前的境况不大好,精神也有点儿……”

    “哦,你问这个呀。”班长恍然道,“这我还真知道。”

    于是班长大人就和我东拉西扯地聊起来,把关于杨乐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乐子从高中起就是杨乐的外号。杨乐是北方人,初中才转学到杭州,人高马大,嘴皮子溜的不说相声都可惜。这人还特别幽默,段子不离口,到哪儿都带去一片欢笑声,他又叫杨乐,就得了这个外号。那会儿他和我都因为古文好,是语文老师跟前的红人儿。他外向,我内向,但都是容易和别人相处的性格,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。

    有一次杨乐执行任务受重伤住院,恰好有个高中同学在那家医院工作,消息就在同学间传开了。班长和几个同学去看他,这才从他同事那里知道,杨乐的妹妹查出得了白血病。

    杨乐的妹妹叫杨婷,比他小好几岁,打小身体就不好。母亲早逝,父亲一听说小女儿得了这个病急得脑中风。虽然没瘫,但也只能生活半自理。杨乐执行任务出事,其实也和家里的变故有关。

    万幸的是,杨婷的白血病发现得还算早,是有药物可以控制的亚型。虽然配型都没成功,但也不至于马上有危险,有机会等待合适的骨髓捐赠者出现,就是护理费用比较高。

    一老一小护理都要花钱,杨乐的工资负担不起。同学们帮衬了一些,可也不是长久之计。所以杨乐就狠心把工作辞了。那以后他很少回家,父亲和妹妹也是请专人照顾。高中同学先后去探视过几次。杨婷说哥哥在干什么一直瞒着家里,寄回来的钱着实不少。老父亲身体不行但不糊涂,为此还很担心,怕儿子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。

    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沉默片刻感慨道: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,屋漏偏逢连夜雨呀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。”班长也感慨道,“乐子这人脾气好又是热心肠。谁想家里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忙我得帮。”我表决心道,“对了,班长大人,有照片儿没?发我几张。这也二十年没见了,别回头我万一认错人,再闹出笑话来。还有他的手机号什么的,都麻烦了哈。”

    班长说道:“校庆他去了,我应该有照片。你等我找找。对了,我的微信就是这个号码。你等会儿加我一下,我好给你传照片。”

    我说道:“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我们又客套两句就挂了。我用老号码加了班长的微信好友,照片没一会儿就过来了,兄妹两人的都有。杨婷看上去非常赢弱,脸色呈现出病态的白。杨乐和显示屏上的是同一个人,就是屏幕上那个肤色更黑一些。后面是联络方式,连现住址都有。

    我抬头,胖子他们三个都瞪着我,张起灵难得没再去看天花板。

    胖子一晃脑袋。“天真,你别他妈的看我们呀!这种脑力劳动向来都是你的活儿。再说了,那位大姐说的话我们也听到了,来的是你的旧人,胖爷我可不背锅。”

    我抬脚朝着胖子椅子就踹。“你他娘的才有旧人,你的旧人全是男的。”

    胖子以和他身材严重不符的灵活躲开我的脚。“我操,这话可不能乱说!胖爷我可是直男,著名的亮马桥消金客!”

    “滚蛋!”我又站起来补一脚。

    这是临时号码,高中同学被管控的可能性也不大。雷子又不是能掐会算,预见到我给哪个同学打电话套消息。再说刚才我也没听出班长的话里有漏洞。所以杨乐家出事是真的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听到老同学家里出事儿,心里总是不好受。这个时候还得冷酷地考虑老同学有没有在其上嫁接其它事情,其实挺煎熬的。但是看着胖子他们,我意识到必须这么做。我可以帮老同学的忙,但不能搭上身边的人。

   两年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要钓大鱼,这样的铺垫是值得的。杨乐真实的遭遇也会是很好的掩护。

    按照胖子的讲述,吴家、霍家、解家绑定在一起,角色各自不同。霍家基本已经洗白,主要负责疏通上层关系。解家半商半贼,有正当生意,财大气粗,通上达下。吴家陷在外八行里,具体操作倒斗事宜。要动这块奶酪,没有十分硬气的后台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那必然是一个非常周详、保密性极强的计划。人家已经把你当成目标,你再去挖人家的内幕,就算挖到,可靠性也很难说,还有打草惊蛇的危险。

    屏幕上小花开始用右手小指敲桌面。那是约定好的暗号,要我注意他那边。

    我赶紧戴上耳机。茶楼里,双方已经要撕破脸。

    乐子不卑不亢地推开黑瞎子勾肩搭背的手臂。毛毛虫完全无视地中海的阻拦,一定要“我”对站在他身后的乐子说出个一二三来,说不出来就证明“我”是假的。在场的人的神情都很值得玩味。

    我是半路出家,接受过正规教育,这在行内不是秘密。如果找到入行前和我有交集的人就很容易判断小佛爷的真伪。但这也犯了倒斗这一行的忌讳。

    倒斗儿是个不问出身的行当,甚至很多人都只有一个外号。不是生死攸关,谁都不会去查谁的底。一般而言,一次倒斗活动,所有人都是被铁筷子夹上来的喇嘛,下斗之前互不相识,下斗之后互不联系。

    毛毛虫用我入行前的经历整倒我。就算我不动他,他自己和他老爸在行内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。这就是地中海为什么死命阻拦。

    小花改用中指,轻轻敲了三下。这是说如果我再不有所行动,他就要行动了。

    班长发来的手机号和我手机里存的一模一样。我拨通乐子的电话,同时打开连着小花耳麦的麦克风。

    乐子掏出手机有一瞬间的愕然,说明这个旧号是存在他的手机上的。他很快恢复常态,说声“对不起”点了接听。

    “我”自然不会反对,还示意黑瞎子退后。

    电话一接通我第一时间就压低声音冷冷地说道:“杨乐,我是吴邪,闭上嘴听我说。要是你把这场闹剧演砸,二十多年的同学情分可就没了。別说话,我当你默认。”

    乐子没有说话,眼皮都没抬。

    我又轻叹口气,换上很无奈地口吻说道:“早知道是你,我至于费这么大劲吗?还把解当家这尊大神请来串戏。告诉你啊,今晚我请花爷的钱,你出!別说话,我继续当你默认。”

    乐子还是没说话,就是无奈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我收起玩笑,郑重说道:“解当家有耳麦,你和我的对话他可以听到。挂了电话,这里就是花爷的舞台。以你的素质,我相信不用剧本也能演。”

    乐子按照我的授意胡扯了两句才放下电话,就像这是一个无关来电。然后他转身重新面对“我”。

    “我”玩味地看他,不疾不徐地站起来走到毛毛虫面前,抬手拍拍他的脸。“等了这么久,我还以为能起多大浪,没想到连鞋面都没打湿。爷看在你老子份上,今天就不深究了。记住,从今以后,别让我再看见你。否则,小的老的一起给爷滚蛋!”

    毛毛虫懵了片刻,冷笑道:“你这是虚张声势。别扯那些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我淡淡一笑。“行,还算有点儿胆色。你非得死个明白我就成全你。听好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”话还没说完,地中海“咕咚”一声就跪下了。“小佛爷,孩子不懂事,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!”

    “我”没理地中海,手一指眼观鼻鼻观心的乐子。“爷这几年是有些忙,托了花爷照顾买卖。没想到居然有人想趁我不在拆台。”我睥睨地扫视一圈,“还好,四周围很消停,都是来看热闹的,没有王八邱之流。我今天心情好,就透个底。乐子是我老同学,但在行内是新面孔,所以找他来帮忙抓抓虫。别说,还真是抓到条大虫子。行了,热闹看完了,该散就散了吧。”

    乐子只是在毛毛虫肩头轻拍了一下,毛毛虫就瘫倒在地。乐子有些歉意地说道:“不好意思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对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黑瞎子痞笑着朝乐子挑挑大拇指。“出手不凡呀。”别人听着是夸人,乐子听着应该是不同的意思。

    瘫软的毛毛虫被地中海的伙计架走了。没有人上前表示慰问。真是个没人情味儿的行当。

    谢幕,散场。

    等待无关人员退场的时候,我转向张起灵。“帮我给那个王盟汇五十万。等我去银行重置卡的密码再还你。”

    胖子和秀秀,瞪了我三秒钟后,爆发出相当震撼的笑声。刚才看着毛毛虫被耍都没笑成这样。

    胖子揉着肚子和我说:“天真,你要往乐子家送钱给王盟地址就行。王盟那就是被你培训出来的贤内助。平时你不在,房子都是他找小时工来打扫。别说银行卡的密码了。人家每月工资,那都是按时登陆你的账户自己转账。不是说了黎簇的生活费是你的锅?就是王盟在具体操作。小哥没告诉你?”他最后这句绝对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我很配合地踹出第三脚,朝着张起灵的方向。日了狗了,让他不告诉我!操!小爷差点儿就傻逼地跑去银行了!

 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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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:

这集花儿爷主秀

周末愉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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