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望梦之归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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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瓶邪】《鬼三台》(接沙海/HE)15

第十五章:笑问客从何处来

(《回乡偶书》唐.贺知章)

  这个简老板的身手只能算得上敏捷,要躲开很容易,但我却被他这短短两句话隐含的巨大信息量震摄住,愣在当场。

  其实这些天有了闲工夫,胖子把过去的事情,也说了个七七八八,有的详细,有的简略。他反复和我强调,关于汪家和张家,很多内幕信息只有我一个人清楚,他也好,小花、瞎子也好,知道的不过是皮毛。所以他的讲述只能是让我参考。

  我听着胖子讲述,总像在听关于别人的惊险故事,特别是胖子还一口地道京腔,很能让我找到听评书的感觉,所以至今也没办法把这些经历和我自己重合起来。就比如昨晚上的梦。现在醒了我能想明白自己多半是梦到了禁婆,才会有那么多湿漉漉的长头发,但是在梦里却完全想不起来,惊恐的要命,慌张之中不仅抓伤了自己,还把好心想弄醒我的张起灵给咬了。要是张家人知道他家现任族长手上的牙印是败我所赐,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。

    张起灵对胖子的讲述完全无动于衷,胖子不甚了解的地方他也不做补充,跟旁听观众似的。我很惊讶张起灵的身份,至少我没在他的身上看出任何古老家族当家人的感觉,一时间倒很好奇他在自家人面前发号施令会是什么样子。

    但胖子从未和我提起过有简老板这样一个人,不只知道我是干什么的,而且知道我二十年没见面的老同学杨乐是干什么的。说明简老板早在我入行之前就和我相熟识。他建了补给站掩盖盗洞入口,见了乐子就跑,应该也是土夫子。为什么这旧识兼同行,从没在我的冒险经历里出现过?这有些讲不通。

    另外,他会不会是金刚组织的那次倒斗活动的幕后老板?他知道乐子是警察,所以才一直不肯露面?那为什么回来修补给站,就不怕条子杀个回马枪?

    身后张起灵看出我犯愣,在肩头一搭就把我扒拉到他后面。身形交错间,我和张起灵的目光也打了个照面,那里面一贯的淡然让我瞬间冷静下来。我留意到简老板看到我一瞬间的神色中,除了尴尬、震惊、不安,居然还有心虚和羞愧。难道他做过什么有愧于我的事?

   虽然同样只是被张起灵扒拉一下,简老板可没我那么好命,立刻露出吃痛的表情,原地向后转,妥妥地扑到闻声赶过来的胖子面前,被一熊掌拍进包间,让乐子逮个正着。

    至于老沈,已经完全看傻了眼,泥塑木雕般站在那里,下巴砸到脚面上都不知道。胖子走过去低声忽悠了几句什么,老沈脸上立刻笑开花,跟着胖子就走了。

  我定定神,下意识看了眼张起灵被裹成粽子的右手,见他早揣回衣兜里了,但愿刚才的混乱中没人注意到。

  包间里简老板愣恪恪地看着堵住去路的乐子,整个儿就一耗子遇到猫。

    乐子抱着胳膊,一边憋着笑一边好整以暇地说道:“我是叫你简老板,还是叫你解子扬?要不还是叫老痒?就说咱俩不是同学吧,可好歹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旧识。这么多年不见,好不容易遇到了不说叙叙旧,你跑什么呀?”

    乐子这么说显然是认识这个简老板,或者说外号叫老痒的解子扬,我更笃定这人是我的旧识,并且在我参与倒斗儿活动后还有过交集,但搜索大脑毫无结果。

    老痒的目光在乐子身上转了转,试探问道:“乐子,你……你……你不是来抓……抓我的?”

    乐子不答反问道:“怕我抓你,老实交代,干什么亏心事儿了?”

    老痒看到我进来,忽然瞪大了眼睛。“你是和老……老吴一起来的?那……那个吴天真老板就……就是……是吴邪?我靠,老吴你他娘的不……不厚道呀!就算当年我……我蒙了你一次,也是事出有……因,你不能……不能这么就把我卖……卖了呀!”他越急越结巴,一句话能断成好几截。

    我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。在补给站,胖子总是天真天真的叫我,又只和老沈介绍说我姓吴。看来老沈误以为我叫吴天真,也是这么转述给他老板的。难怪老痒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熟人,这会儿又误会我把他出卖给条子了。

     我皱眉道:“你他娘的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我根本不知道简老板是何许人。”

    老痒听我这么说,也回过味儿来,说道:“哦,也对。从那次去……去山西之后,咱俩就再……再没……没联系过。是我对不住你,免得见……见面招你不……不痛快。这一晃,也……也十来年了。诶,对了,乐子你……你不是条……条子吗?怎么又和老吴搞……搞……搞在一起?”

    乐子挺直接,把自己已经辞职的事儿简明扼要告诉了老痒,但没提和烟袋锅来阿克苏倒斗的事,末了追问道:“你是怎么对不起吴邪了?要说当年谁比我和吴邪关系更近,那可就是你了。发小儿,好得能穿一条裤子。我还听说你中专毕业没找着合适的工作,到吴邪那铺子里打工挺长时间呢,怎么这会儿又说对不起他?就吴邪那脾气,能把他得罪苦了,事儿小不了。”

    乐子明显就是好奇加打趣儿,没想到老痒闻言瞬间变了脸色,就跟看见怪兽似的,脸煞白煞白的。他惊魂未定地看向我,见我只是沉默,才稍稍好一些,叹气道:“既然老吴没……没告诉你,你就……别问了。我发过誓,要……要把那件事烂……在肚子里。”

    本来我装深沉想从老痒嘴里套出点儿话来,没想到竟然听他这么说,知道这是再也问不出什么来的节奏。既然知道这人是我发小儿,就算他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,如今看他这样子,估计亏吃的不小,我也就不忍心再逼他,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问不迟,便说道:“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,往事不可追,过去就过去吧。”

    老痒听我这么说才真正松了口气,紧张的神色也松弛下来。

    胖子从外面推门进来,立刻就感觉到包间里面气氛比较沉闷,和我交换个眼色,就装着什么也没看出来,说老沈已经安顿好了,那老星儿等着合作谈成好数钱呢。

   为免宾馆的服务员起疑,乐子去喊人点单。我们摆出谈合作的架势,装腔作势,一直等酒菜上齐,服务员都退出去,才切回正题。老痒扫视我们四个人一圈,也没用问就说道:“你们来,是为了倒……倒那个野斗吧?”

    胖子接过话题。“那还用说?要不是为了摸冥器,爷几个能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?我说老痒,脑子挺灵光呀,盖个破房子打掩护,还他奶奶的美其名曰补给站。我们几个要是再晚来几天,还不被你淘得毛儿都不剩。”

    老痒陪笑道:“看胖爷您说的,我要有那……那个本事早下去了。这也是没辙才临……临时想出这么个办……办法,把地方占……占上。”

    胖子道:“哟呵,怎么个说法?说说说说,怎么就吓着你了,在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。”

    老痒叹道:“这事儿说起来话……话长,既然是老吴来了,我也不……不瞒着。就算我还他人情。”

    胖子撇嘴一笑,说道:“这斗又不是你们家的。再说了,爷几个找到这里不是得你指点,说是还人情不合适吧?既然你没本事自己淘这个沙,那就别挡着胖爷发财。放心,爷几个都是讲究的人。你和我们天真是老交情,咱就算合伙儿。等倒腾出好东西来,自然少不了你那份儿。”

    老痒见胖子没给他台阶也就讪讪的不好意思再提,把他是如何知道这个斗,为什么没下去原原本本告诉了我们。

    老痒自然是不会提那件发誓烂在肚子里的事,只是说那之后曾经去海外待了几年,积蓄花光了,又出了一些变故,两年前不得已回国重操旧业。但他没脸见我,躲着长沙和杭州走,一头扎进大西北。虽然他也算倒过大斗儿,无奈身手平常,也就是凑合混碗饭吃。日子久了难免回想起当初带他入行的老表来。

    说起来那老表算对他不错,不仅带他入行,抓起来之后没有多说什么,不然老痒不可能蹲了没几年就出来了。他一打听说那老表还在号子里,知道老表家里早就没啥人了,不会有人去探监,就一时心热,跑了过去。那老表倒也念旧,见老痒隔了这许多年还来看他,又听说老痒这几年混得不咋样,就告诉了他这个油斗,还特意提点他说可以去找口碑不错的金刚搭伙。

    老痒回到西北之后就真按着老表的提点去找金刚。金刚和那老表过去有些交情,就看在那老表份上答应了。但是踩过盘子之后,金刚看出这沙恐怕不好淘,又见老痒身手实在太一般,带下去会拖累自己,就提出来说不能带老痒下去,等回来分他两成利。老痒有自知之明,知道这已经是看在介绍人的面子上多分他了,就没反对。

    谁知道一转眼几个月过去,老痒不仅没等到分成,反而听金刚家里留守的徒弟说,金刚连同被他找去搭伙的人,全折在了斗里,一个活着出来的也没有。老痒可谓是吓出一身冷汗,想着这金刚也真算没坑他,要不凭他这点子本事下去连渣儿都剩不下。

    后怕了几天老痒又觉着不甘心,因为金刚的一个小徒弟提过,说是师傅中间发过用暗语写的消息回来,意思是让他们知会惯常合作的下家儿一声准备走货。按照金刚的习惯,要不是有大开门的东西出来,是不会提前发这样的消息回来的。

    金刚在西北小有名气,但比他有本事的大有人在。老痒就琢磨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于是乎想出来在这里盖小旅馆占地方,以后再找合适的人来倒斗的主意。这才有了和我们谈旅游合作的乌龙。

    老痒自己不觉得,但他越说我们越觉得疑惑。乐子忍不住问道:“你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金刚找了什么人下去?”

    老痒就道:“不知道。金刚虽然身……身手不能说屈……指可数,但他有两……两个优点,所以才有那么多好手愿意和……和他搭伙。一个就是嘴特……特紧,不会走漏半……点儿风声。另一个就是说话算……算数不坑人,他说……分你多少,那就决不会少了一……一个子儿。要不……要不那老表能让我找他?”老痒说到这儿露出明显的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胖子敲着碗催促道:“嘿嘿嘿,干嘛呢?都是站着撒尿的,怎么跟个娘儿们似的磨磨叽叽?有话快说有屁快放,别这儿藏着掖着。”

    老痒忙说道:“看您说……说的。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我还藏……藏个屁呀。就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……怎么说。”

    老痒顿了一顿,挺像是琢磨如何措辞。我们也没催他。过了片刻他才道:“其实这个斗也是那老……老表在号子里听……听来的。提到这斗的那人在号子里是老资格了,等出去没七十也得六……六十往上,再有天大的斗也倒不动了。难得遇到个同……同行,有共同话题,所以他常……常拿这些出来聊。当时他就说过曾……经有好手折在里面,不是一等一的身手下……下不得。这些话我也都和金刚提……过。”

    老痒这倒解释了为什么金刚会兜着圈子找到烟袋锅等人。有人折在里面,说明这是个被人倒过的斗。如果真是大油斗,被反复倒个几次不稀奇。因为单次能带出来的东西有限,何况还是个凶斗。现在的土夫子不大讲过去北派那套一个斗只能进出一次的规矩。金刚估计是琢磨着一次倒不尽,摸清了门道慢慢搬,所以就找了外来的好手搭伙。一来防止西北同行抢生意,二来就是因为老痒说的,想找一等一的好手下去蹚雷。金刚还找了谁不得而知,但至少烟袋锅可是长沙这一带屈指可数的高手了。

    乐子又问道:“照你这么说,金刚找来的应该不是普通人呀,怎么会都没出来?”

    老痒说道:“你先听……听我把话说完。金……刚出事儿以后,他的那些徒……徒弟也就都散伙了。那个小徒弟还提到过一件事,说是一……一开始金刚想找的不……不是后来这些人。诶老吴,你现在也是今……今非昔比了,吴家当家,应该听说过什么‘南……南瞎北哑’吧?”

    我表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轻轻点下头,心里说我能不知道吗?我偷眼看看张起灵,发现他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,自顾自的闷头吃菜,完全没有被点名的自觉。

    倒是乐子好奇道:“你是说金刚原本想请这两个人?那为什么又没请呢?”

    老痒答道:“没找……找到人。黑瞎子好像出国了,另一个哑巴张更干……脆,都失踪快十年了。这两人在道……道上特别有名,身价不是一般的高。两人甭管请到谁,那到了斗里都是平……平蹚。特别是那个哑……哑巴张,还要压黑瞎子一头。”他看向我说道,“老吴,我……我不是要拦着你,但是连金刚都没回来,你要不先找……找找这两个人,花点儿钱,请……请他们下去?”

    找不到人的原因老痒没说错。胖子曾说过,他们在墨脱找到我以后,黑瞎子就在小花的安排下,出国去看眼科专家了。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总算是暂时维持住了病情,不至于完全失明。至于张起灵,自打从那个叫做终极的小黑屋里出来以后,不是和胖子一起到处找我,就是当我的专职陪护,根本没在道上露过脸儿。金刚上哪儿找人去!但我总觉得老痒说的话有些不协调的地方,就问道:“你说这些事情都是金刚的一个小徒弟和你说的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老痒答道,“金刚的徒弟都……都和金刚一样嘴紧,只有这小徒弟话多,二……二十多岁,他们都叫他小喇叭。”

    我心里咯噔一下子,见老痒没察觉什么就赶紧带过话题。原本以为冲我来的未知势力,目标一下子又换成张起灵。我忍不住侧眼去看当事人,这货居然已经放下筷子开始闭目养神了,真是一点儿危机意识也没有。

    我没让乐子把烟袋锅的事情告诉老痒,自己也说话不多,一直半阴着脸,酒也喝的很少。老痒不知道我是怕露馅儿,以为我还在意过去的事情,不大敢主动找我说话,正事儿之余只能是找乐子叙叙旧。

    老痒很有诚意,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,竹筒倒豆子,一个也没剩。可惜没再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。

    见说得差不多了,我给胖子使个眼色,胖子就做主和老痒约定,让他先回补给站守着,我们准备好下地的装备就过去和他汇合。还嘱咐老痒一定瞒好老沈和另外一个伙计,为此特意装模作样签署了联合开发旅游线路的合同书,等到万事俱备再找个由头把他们支开。

    送走老痒他们,我们重新关上包间的门。乐子和胖子刚才从我的提问上都听出了蹊跷。乐子这会儿问我道:“吴邪,你是觉得那个小喇叭有问题?”

    我点头。“金刚已经死了,他说过什么是死无对证的事儿。但是金刚口风很紧,做事也谨慎,怎么可能把这些事都告诉一个口风不紧的徒弟?恐怕小喇叭的这些话并非全部都是真的。再说金刚原本想找谁只是细枝末节,小喇叭有什么必要把这些也告诉老痒?”

    乐子闻言轻轻点头。“有道理。可我想不明白,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。总不会是为了老痒的个人安全着想,怕他自己下去出事儿吧?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可能!”胖子调侃道,“要这样倒斗儿这行都能当选本年度最有人情味儿行业了。”

    事情进展到今天,真跟山路十八弯似的。我觉得也没有再瞒着乐子的必要,就说道:“你也别猜了,我实话和你说吧。当初你为了这个斗来找我,我们就推测是有人做了局想引我下去。但是今天看来,人家找的不是我,而是小哥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谁?”乐子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三度。

    我也看了眼张起灵,一时间不明白乐子为什么大惊小怪。“黑瞎子在道上一直很活跃,要找他很容易。兜个大圈子,自然不是找他。小喇叭还特意说哑巴张要压黑瞎子一头,目的很明显,就是想引哑巴张下去。”

    乐子打断我的话。“啧,这个你不说我也能推测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行啦,你别他娘的大惊小怪。”胖子嘚瑟着插嘴进来,“我告诉你,小哥即哑巴张,哑巴张即小哥。吴家可不是只有黑瞎子保着,小哥那才是我们家天真的王牌。”

    胖子一说我才想起来,昨晚算是乐子和小哥第一次正式见面。因为乐子是我同学,自报家门都用的真名,做介绍的时候我就惯性地也报了小哥的名字,还真没告诉他张起灵就是道上传说的哑巴张。再加上小哥看着也就二十啷当岁的样子,自始至终没说过什么话,刚才被老痒点名也没任何反应。乐子估计是误把他当成吴家伙计了。这会儿得知他竟然就是哑巴张,所以才感到意外。

    乐子故意上下打量我,调侃道:“卧槽,吴邪,可以呀。昔日刘备入西川那是左龙右凤。今天小佛爷西域淘沙,前有黑瞎子,后有哑巴张。这级别,没谁了。”

    “嘿嘿嘿,说什么呢?”胖子一听不乐意了,“黑瞎子那是后来的,天真、小哥,还有胖爷我那才是铁三角。”

    乐子赶紧陪笑道:“我就一时兴头儿,随口比喻。胖爷您那是定海神针,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您呀。”

     我心里还有事,没兴趣听他俩扯皮,就打断问道:“胖子,你确定道上没有人知道小哥回来的事情?”

    胖子看我问得郑重,也就认真想了想。“除了咱们这几个人,墨脱的喇嘛庙,再有知道的也就是张海客那帮张家外家人。当时在长白山小哥就把他们轰走了。他们要是想找小哥,直接来就完了。又不是不认识,何必脱了裤子放屁,多此一举?”

    乐子想起了什么,问我道:“诶吴邪,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。照这么说,哑巴张在道上一直处于消失状态。他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把哑巴张引到斗里去?”

     这也是我的疑问。按照胖子的讲述,张起灵在终极里要待满十年,甚至更久。他能提前出青铜门,完全是因为我摆了张海客那帮人一道。这些事情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。若说是汪家也不可能。汪家苦大仇深的对象早就变成我了,跟小哥没有半毛钱关系。究竟是谁,为了什么,要费这么大劲找张起灵下去?

    胖子琢磨道:“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只有小哥带得出来?你想呀,小哥有麒麟血,之前张海客就和你提到过,说是在泗州古城只有小哥能潜进去带出下面的信物。”

   乐子自然不知道什么是麒麟血,他看看我们,终于还是忍住没问,只是说道:“没有更多信息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用。以前我就以为这是个凶斗。如今听你们一说才知道里面还牵扯着其它阴谋。吴邪,既然知道是个套儿,这斗还该不该下?”

    胖子闻言也看我。刚才他和老痒定约不过是先稳定住那边儿的意思,并非最终决定。

    我没说话,因为我也没了主意。之前目标是我,我能以大无畏的精神奋勇向前。可现在目标换了人,我既没资格也没立场做人家的主呀。

    包间里立刻安静下来,旁边张起灵忽然站起来吓我一跳。我下意识往后退开,用手捂住了后脖梗子。

    我被张起灵吓一跳,胖子和乐子被我吓一跳。他俩不解地看我,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,但我分明看到张起灵淡然的目光闪了一下,心里不禁更是不解。

    我兀自出神,没留心捂后脖梗子的手把魔术围巾碰下来一点儿。就听旁边胖子忽然凑过来问道:“我说天真,你这脖子上不对劲儿呀,这是被野猫抓了?”

    我赶紧把魔术围巾拉回去,避免被围观,嘴硬道:“你他娘的才被野猫抓了。老子这是过敏。”

    胖子这老油条根本不买账,一副“老子亚根儿就不信”的表情。就连旁边乐子也一脸坏笑地说道:“诶,不对呀。你早上不是说戴围巾是因为怕冷吗?怎么这会儿又改过敏了?”

    “老子乐意,关你屁事。”我懒得和他们扯,更怕待会儿再把昨晚的糗事给抖搂出来,赶紧转去问张起灵道:“小哥,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?”我猜他这人很多时候出神或者假寐其实是嫌说话麻烦。

    他果然点头。

    我赶紧追问道:“那你怎么想?”

    他摇头,完全就是没想法的样子,过了片刻又很突兀地说道:“我不会单独行动。”

    我搞不明白他说这话有何深意,十分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张起灵摆明了不会因为自己变成当事人而开金口,我和胖子还有乐子也没再有什么靠谱的推测。乐子最后提议说,要不干脆让我们带他去补给站,详细回忆一下当初的经过,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。

    乐子的提议让我想起了那个不太自然的温泉池,瞬间觉得目前来说这还真是个好主意。

   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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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:

可见邪帝的潜意识已经比记忆更早的回归了^-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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