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感于春雪的一个小段子,是小哥从塔木坨失忆回来住院的时间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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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里此刻只有进来查房的值班大夫翻动病例纸业的声音,除此之外再无其它。他翻看了全部内容后,开始每天的例行说明,其实内容都基本相似:没有伤病,没有异常,不能确定失忆原因,有待继续观察……仅此而已。我看着窗外没有转头,他也不再如最开始的那样,希望从我这里得到回应,而是说讲完之后带着护士立刻离开。
完全安静下来了,这样的寂静会一直持续到中午,吴邪和胖子安排的陪护送饭进来,并在餐后收拾起来拿去洗刷。另一段静默,晚餐,晚查房,最后熄灯。循环往复。和窗外的天的一样,周而复始。
但是今天有些不同。外面下雪了,春天的雪。雪花飘落的簌簌声因为病房内的静默凸显出来,透过玻璃窗传进来撼动耳膜。我看着雪花一片片在窗玻璃上堆叠,空空的脑海中仿佛也落了一片晶莹。
异侧传来门开动声音,盖住了雪落的簌簌声。时间太早了,但并没有听大夫提及安排有检查。我轻轻转头过去,视野中浮现出吴邪惯常的笑容。
“小哥,觉得怎么样?”他问道,把手里的一提水果放在床边的矮柜上。
他的发梢尤自挂着些许尚未消融的冰晶,脸颊也被北方早春的寒冷冻得发红。脱下厚重外套时,身体因为室内外温差的缘故,不自觉地抖了抖。他没有等询问便自顾自道:“我昨晚到的,医院不让进,就去胖子那里凑合了一宿。谁知今早这还下起雪来了。春天还这么冷,江南都穿不住夹外套了。”
而那一刻于我而言,却如沐春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