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瓶邪】《鬼三台》（接沙海/HE）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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碎碎念一下
呵呵，本章有小哥陪相亲出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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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-东边日出西边雨
（《竹枝词》唐.刘禹锡）
相亲短信是我准备好在必要时脱身用的系列短信之一，全部如法炮制。亮出短信即刻就走也是我和小哥商量好的，当然扯衣领除外。
我不清楚到了郊外可能发生什么事情，按那些人到目前为止的行事风格，不可能无动于衷。但是我的顺毛态度让他们找不到借口出手，直到老沈他们闯过来才总算有了机会，也显露出他们除了阻碍我单方面下斗以外，还想核对小哥的身份的目的。至少说明他们不是胖子提过的张家外家。因为张隆半那帮人是目前除我们之外，唯一知道张起灵出了终极的人。汪家余党找的是我，不会弱智地去找小哥这尊战神麻烦。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，这次幕后黑手另有其人，他和张家、汪家、还有老九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，洞悉全局。胖子还提到过一股势力。会是那个已经消失的“它”吗？
我心里默默盘算，脸上则摆出惊讶的表情：“现在？我还想睡个囫囵觉呢！”然后对着哑巴张不容置喙的表情认怂道，“得得得，有本事的说了算。”
老痒拦道：“这野地里有狼，晚上不……不安全。再说那……那些人……”
“还晚上？”我晃晃手机打断老痒，“这都三点多了，睡也不踏实。小哥说走那就走，这我得听他的。”这有点儿矫情。全中国都用北京时区，但这里其实比北京晚着几个时区呢。
我没理会老痒和其他人的劝阻，执意和张起灵披着月亮上路。没什么可说的，茫茫四野其实很安全。幕后黑手一定比我自己还担心我们出事。我很怀疑在拦车N次不成功之后，终于停下载我们的这辆小货司机是不是那些人安排的。反正要是我这个时间又在荒郊野外开车，绝对不会烂好心。
既然有人试探鱼钩，我更得把戏做足，赶着行程折回西安，差点儿累成狗，当机立断睡一宿安稳觉再奔长沙。
反观人家张起灵，完全是惬意的旅程，出去再跑个马拉松估计能进前三甲。羡慕嫉妒呀，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健身房找找状态，别等下斗拖后腿。
在宾馆窝在床上，我边昏昏欲睡边纠结到长沙先去盘口诈尸还是先去健身房，结果手机先响了，来电显示竟然是霍秀秀。和事老这就出场了？也忒快了吧？
电话一通就响起霍大小姐那银铃般的指责声：“这么久才接电话，小邪哥哥，你和花姐吵架，不能连我也不理呀！太不够意思了，我可一直是站在你这边的哟！”
花姐……小邪哥哥……还一上来就站在我这边。我忍不住扶额，这维和人员太称职了。
我赶紧说道：“怎么可能！犯瞌睡呢。什么时候我也不会不理秀秀你呀！”
“哈哈，就知道小邪哥哥够意思！”秀秀的语气立刻180度大转弯，我仿佛透过电波看到那张瓷娃娃脸上丰富的表情，“请你吃饭，赏不赏光呀？”
“吃饭？”我惊叫道，“妹子，我已经买了明早飞长沙的机票了。要不，你来长沙找我玩？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……”
“臭豆腐”三个字还没说出口，就被霍大小姐制止：“停！我对你要说的东西十二万分的不感兴趣。”
我说道：“我还没说出来呢，你怎么知道自己不感兴趣？再说了，人不可貌相，吃的东西也不能光闻味。你看榴莲……”
“停！”秀秀再次制止，声音提高不只一个八度。
我以为之后会是一波河东狮吼，没想到耳边却是一阵静默，也没有响起意外断线的提示音。我试探性地叫道：“秀秀？”
又沉默了几秒钟，秀秀的声音才再次响起，带了点儿鼻音：“吴邪哥哥，你……”
“我啊？挺好，还老样子。”我赶紧澄清，估计秀秀以为我恢复记忆了呢。这么看来，我的状态不错。
秀秀“嘻嘻”一笑，语气也恢复正常，依旧是和哥哥撒娇的小妹妹，“我想吃糖油粑粑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我答道。
有人和秀秀说话，她听了片刻对我说道：“机票定好了，明天12点到长沙。”
西安飞长沙比从北京要近一些，我又是明天最早一班，就许诺在机场接她。
秀秀说道：“好，明天见。”说完挂了电话，绝口不提其它。
秀秀出面时间比预期的要早，我决定还是先别冒然行动，等见着秀秀再说。
长沙机场，准时等到霍秀秀。原本我想打taxi去宾馆先安顿下来，不想霍家已经有伙计等在外面，上车连目的地都没问就开动了，显然是定好的。我看着车窗外飞驰的风景，疑惑道：“秀秀，不是让我带你去吃正宗的糖油粑粑吗？”
秀秀转头笑道：“对呀，不过那是下一个节目，你得先和我去参加个活动。”
我和张起灵对看一眼，他显然也不知道秀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我问道：“活动？土夫子代表大会？”
不只秀秀，连前面开车的伙计都乐出了声。秀秀边笑边道：“吴邪哥哥，你就别乱猜了，等到了地方自然明白。”
秀秀的样子非常轻松惬意，我也只得放松心态等着答案揭晓。
车没停进宾馆，也没停进看着像会场的地方，而是一家规模不小的美容美发中心。难道这是谁家盘口？也太有个性了。我还没回过味来，已经被秀秀按进一张洗发坐椅。我一把拦住洗头小工的手，问道：“秀秀，你这是干吗？”
秀秀赏我一记大白眼，理所当然地道：“洗头发呀！不洗怎么理？看你头发都多长了，大叔都比你有形象。你这样子怎么去参加活动，太丢我的脸了。”
这丫头还真打算让我去出席某未知活动，我眨眨眼问道：“你确定我陪你去不会有人身安全？”
秀秀一梗脖子。“那当然，霍家的贵宾谁敢动？”
我毫不迟疑地接口道：“解小花呀！”
秀秀的表情瞬间僵化。说老实话，我这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秀秀吃瘪的表情，瞬间觉得自己应该考虑眼下的人身安全问题。
秀秀眯着眼睛凑上来：“吴邪哥哥，是不是想我亲自帮你洗头？”
“劳烦霍大小姐亲自上阵太不好意思了，我怕晚上做恶梦。”我立刻自觉地躺回洗头椅上。
“哦，那就好。”秀秀恢复大家闺秀的标准笑容，向刚才那小工招手道，“可以开始了。”
“诶，等等。”我在秀秀瞪过来的炯炯目光中，讪讪地向张起灵道，“小哥，来都来了，要不你也顺便理个发？”
张起灵貌似认真地想了一下，然后坐到旁边的位置，立刻有位洗发小妹妹迫不及待地上来占位，都没用霍大小姐招呼。秀秀见状转转眼珠，不知道又打上什么鬼主意，转头和理发师交流去了。
理过发还不算完，秀秀又把我按进宾馆去整理内务，连要穿的衣服都打包丢进房间里，真不知道她闹什么妖。没办法，只能照办。衣服是休闲装，看来不是去什么过于拘束的场合，我默默松了半口气。
等我衣着还算光鲜地坐回车里，已经是三个小时过去了，饿得前胸贴后背。车停在一家小店门口，我还以为秀秀要我补充好能量再去给她拎包，谁知下车一看是家咖啡馆。也不知道有简餐没。
这么精心准备来咖啡馆，是要见人谈事？小花他们都远在塔里木大沙漠，难怪秀秀拖我和小哥来撑场面。
我很自觉地站到秀秀身后打算扮演好陪聊的角色，不想秀秀竟然拦住我，还拿张咖啡馆的平面图过来，指着上面的一个卡座说道：“我和麒麟哥哥先进去，你等过五分钟再进来，就到这个位置，懂了没？”
我狐疑地点点头。秀秀也不给我提问的机会，很自然地扯着张起灵进去了。倒是小哥不安地回头看看我。
原来男一号不是我，有点儿受打击。张起灵居然就这么被领走了。我回想起在我没理完发的时候，秀秀和小哥有一次秘密交流，心说等回去再好好问问密谋什么了。
我按照秀秀的吩咐，5分钟以后才走进咖啡馆，发现除了店员里面只有四个人，三个都是我认识的。秀秀和小哥就不说了，坐在她指定的那个卡座侧后方。至于那个神秘卡座上，坐着一个年轻姑娘，以及被我骗走一万元现金的梁湾梁大夫。她俩坐在一侧，对面的位置显然是留给我的。我瞬间感觉自己被卖了。
就算不理会秀秀的各种哑剧动作，我也不能视梁美女热情的招呼于不顾，跟店员说不小心进错门是没戏了，只得摆出灿烂的笑脸坐到沙发上。
梁湾边把水牌递给我边笑道：“吴老板，今天我请客，随意哈。”
“那多不好意思，怎么也不能让美女埋单呀。”我挤出诚恳的表情，也顾不上饿不饿了，随手指杯咖啡赶紧打发走店员。出于礼貌，我向梁湾问道，“还没请教这位是……”
“噢，”梁湾并拢五指示意身边的姑娘说道，“这是我的好姐妹唐媛媛。今天主要就是应霍小姐的请求，介绍你们认识，交个朋友。”她说着转向唐媛媛介绍道，“这就是我和你提到的吴邪吴先生，做古玩生意，有自己的铺子，房和车也都有。人品没得说，很随和，好说话，还特别会照顾人。”
唐媛媛被梁湾说得红了脸，拉拉梁湾的衣服，悄声表示不满道：“梁湾姐。”
tnnd，竟然是给老子介绍女朋友。后面秀秀那丫头居然还摆个pose，就差举个牌子，上面大书“红娘”二字了。张起灵在她对面，脑袋上多出个棒球帽，帽檐压得贼低，看不出有啥反应没。
面对梁湾的“夸奖”，我不好意思地道：“梁医生太会夸人了，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唐媛媛腼腆一笑，垂了头。
据说我是没牵过姑娘手的，更何况眼前还是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小姑娘。按三年一代沟算，至少也得有个五六道沟。我真不知道该拿点儿什么当聊资。
梁湾便接口道：“该介绍的我都介绍完了，不在这里继续发光发热了。你们不用送我，慢慢聊哈。”说完也不管我的各种暗示，款款地起身往外走。
我只得客气地送走梁湾，再尴尬地坐回去，没话找话道：“唐小姐也在医院工作？”
梁湾一走，唐媛媛倒是自然了一些，看来小姑娘刚才也很紧张。她摇摇头答道：“我自己开小店，不过可比不上吴老板的门面。”
我道：“别别，小铺子，古董这行儿是三年不开张，开张吃三年。”
唐媛媛似乎来了兴致，说道：“这我倒是也听说过。其实我对玉器很感兴趣。”
“玉呀，好东西。”我这下可逮着话题了，一口气从石器时代讲到民国，什么蓝田、和田、岫玉、翡翠……挨个拎来站队。然后再过渡到其它宝石。虽然只是泛泛而谈，洋洋洒洒也是奔两个钟去了。
唐媛媛对我讲的这些话题还挺感兴趣，不仅没表现出厌烦，还主动提了不少问题。
因为都是我在行的话题，讲到后面比较放松，私底下不停的给秀秀打手势问她接下来怎么办。可这丫头不理我不说，还带着小哥一起退场了。一个两个的都没良心，看不出小爷这在硬撑吗？眼看这都又到饭点儿了，唐媛媛并没有想走的意思，我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好轰人家，只得把心一横说道：“这时间不早了，要不我请唐小姐一起吃个便饭？”
唐媛媛这才反应过来，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哟，看我听得出神都忘记时间了。吴先生真是博学。今天就不叨扰了，以后有时间再受教。”
小姑娘挺懂事儿，人长得漂亮，讲话也文质彬彬的。不过人再好我目前也没那心思，巴不得这一声，嘴里还叨叨着“不麻烦不麻烦”装客气。聊了这么久，我相信初次见面小姑娘肯定抹不开再一起吃晚饭。
果然，唐媛媛表示自己还有事，晚饭等下次。我又客套两句，赶紧拿水单去吧台埋单。谁知屁股离开沙发，眼前就华丽丽地一黑。真够憋屈的，既然要晕，怎么不早点儿倒呢？
再睁开眼，我一点儿也不意外医院的白色天花板和张起灵那张脸同时出现。
秀秀清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：“醒了醒了！”
我环顾四周，幸好梁湾和唐媛媛都没出现。我无奈地问道：“秀秀，你这是闹哪出？”
秀秀说道：“你还说我，不就是相个亲嘛，居然晕倒，丢不丢人。”
“丢人呀。”我夸张地道，“是不是小姑娘被吓跑了？太好了。”
秀秀切我一眼。“狗咬吕洞宾，不知好人心。谁撒谎说要回来相亲的？”
我一怔：“合着你这是帮我圆谎呢？”
秀秀立刻点头。“对呀，干妈三番五次转弯抹角暗示我，正好借机完成任务。至于成不成，就是你自己的事了。顺便说一句，我干爹姓吴，名一穷。”
顺便再送个人情给梁湾看我被耍，报一箭之仇。真够有心眼的。我发散一下思维：“诶，那等你有了娃，我爸妈不是就有干孙了？不错不错。”
“你……”秀秀再次气结，叫嚣道，“吴邪哥哥，你学坏了！不理你了！”
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气结，第一次是我提到小花的时候。提到小孩子，秀秀不是默然或者不开心，而是拿发火做掩饰，说明是有这个憧憬的。看来她和小花之间……至少秀秀这方面是很有可能的。哪天应该再试探试探小花。
“我听说有些人去相亲晕倒了，是对像长得太丑给吓着了？”突然有人开门凉凉地说道。
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，不用回头我就听出来是小花，也凉凉地接口道：“门都不敲，真没礼貌。我相亲不成，你很开心？”
“他当然开心呀！”秀秀插嘴道，冲着我很阴险地笑道，“吴邪哥哥，你不记得了吗？我说过我是你的青梅，花哥可是你的竹马。”
这我当然早听他们提过了，没多大兴致地接口道：“发小儿嘛，听你们说过很多次了。”
“啧啧！”秀秀竖起食指，左右摆了摆，“发小儿是没错，可发小儿不都是青梅竹马。”她掐着兰花指指向自己的鼻子，“小时候我说长大了要嫁给你，可是你那会儿说，”她故意停半拍，兰花指转向解雨臣，带上几分青衣的腔调补充道，“等你长大了，要~娶~他~！”
“怎么可能！”我马上惊叫出声。这是有多乱？
“我说秀秀，这就是你不对了啊。”顺墙根儿溜进来的胖子立马站出来抱打不平，“你之前不是答应天真说不提这事儿了吗？”
我一看就胖子和小花露面，瞎子和乐子估计留在老痒那边儿了。
秀秀一瞪无辜地大眼睛。“我是答应过呀，可是吴邪哥哥失忆了，我总得把事实真相告诉他呀。”
“这倒也是，事实就是事实，不能回避历史！”死胖子立刻转风向附和道，真是唯恐天下不乱。
“行呀，那就不回避。明天去民政局，看人家给不给扯证。”针尖对麦芒，我寸步不让。
秀秀见我还生气，坐到床边撒娇道：“吴邪哥哥，这么多年的情分了，大人不记小人过，都是嘴急惹的祸。你就原谅他们吧。”
这事儿本来就是做个样子，秀秀出面讲和我自然顺台阶下。再说了我更想知道小花他们急于回来见我的原因。
我冷眼看着这两个从大西北杀回来的土夫子，沉声问道：“其实也没多大事儿，话赶话而已。讲和可以，但有件事儿给老子交待清楚。说，谁给秀秀通风报信儿的？”相亲的事儿我只告诉老痒一个人，一定是他又告诉了小花。哪个耳报神传到了秀秀那里，害我出这么大个洋相？
胖子四周乱看，倒是小花戏谑地看着我。“我的主意。吴邪，唐媛媛我见过，人不错。”
“操，你丫还说！”我抄起枕头作势要扔过去，“要觉得不错，你丫自己去相，我看到时候谁急！”
小花不知道前情只是怔了怔，一旁秀秀正经红了脸。
我晕倒是因为低血糖，没多大事儿，醒了就办出院。小花带我们去了他在长沙的私宅。我知道一定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，才让小花草草收场赶回长沙。
一到说话方便的地方我就问道：“到底怎么回事儿？你们这么急回来，都踩到我脚后跟儿了。”
小花说道：“不是我急，是有人急。”他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，但我能看出来他有心事。
“花儿，”我试探道，“小时候那点儿丢人事儿都被抖搂出来了，咱俩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吗？”
小花摇头。“不是不能说，是琢磨怎么和你说。小喇叭被你架来了，可来的不只他一个。”
我闻言立刻来了兴致。“有跟来的好呀，多半是大鱼！”
“还真tmd的是大鱼！”胖子忍不住插嘴道，看那样子跟触了霉头似的。
他们这么磨叽，我就奇怪了。“汪家、张家、它，还有这些年我得罪的一些势力，总出不来这个圈子吧？”
小花想了想，说道：“要说起来这人也就和‘它’有那么点儿关系。他也是老九门的后代，叫齐羽。”
不只我，就连张起灵都露出惊讶的表情，当然，很微弱的那种。
“齐羽”这个名字我知道。虽然在胖子讲述的过程中，这个人被提及的非常之少，但他有一个极其突出的特点让我很难记不住，那就是他和我长得很像！
小花见没人插嘴，就续道：“按辈分儿说齐羽和你三叔是一代人，可是……”他看眼张起灵，“可是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纪。我想当年他也中了禁婆香。”
我心里其实挺无奈的，出现突发状况，我却还是那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感觉。连张起灵都对这件事有反应，说明绝对不同寻常。但我就是抓不住重点，体味不到为什么这个人出现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。
胖子看出我的尴尬，要不说他这人看着粗其实心很细。他跟我说道：“小吴，也难怪你一时间想不到什么。这齐羽吧，按照之前咱爷们的推测，最多就是个龙套演员，从头到尾屁都不带出一声儿的。因为是九门后人，才被抓丁。可前几天这人一出现，谱儿大了去了，那家伙，俨然一方枭雄，怎么看也不像当配角儿的主儿。笑谈风云，倒劝我们tnnd什么和为贵。为表诚意，说是要来长沙，摆酒给咱爷们儿讲和。也不知道是不是想顺便来踢踢场子。小哥，这里可就你见过当年的齐羽，给点儿参考。”
张起灵皱了眉头，半天才憋出四个字：“胆小懦弱。”因为众目睽睽，又补了五个字，“不像齐八爷。”
胖子就乐了。“小哥，不是都说过，齐羽和天真长得一个模样，肯定不像齐八爷。难道这齐羽的身世另有玄机？”
我一听就知道胖子想歪了，鄙视道：“你tnd就不能往正路想想？不像爹可以像妈。再说了，我猜小哥是指脾气秉性不像。”
张起灵闻言点点头，就又陷入沉默。
小花接口道：“的确不像。据我所知齐八爷性格很乐观，自知齐家八算有漏天机之嫌，难免折了阳寿，所以很懂得知足长乐、平安是福的道理。虽然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但不会怕事，也不会示人以强。”
一个曾经无足轻重的人，忽然转了性地出现在塔里木这片大沙漠。我只觉得脑子里又乱成一锅粥。
胖子凑过来拍着我肩膀说道：“我说天真，别泄气呀。有人来总比白忙活一场强。放心，天塌了，有胖爷罩着你。”
“罩个屁。”我拍掉胖子的爪子，“天没砸下来先被你这身膘儿压死了。欸，我说花儿，你话没说完吧？就算齐羽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，也不至于让你小九爷急成这样儿呀？难道过去还有什么事儿没讲给我？”
小花叹了口气。“过去的事儿咱俩知道的一样多。我之所以急，是因为齐羽说他知道解连环的下落。”
解连环是解雨臣写在家谱里的父亲。解连环和吴三省的事情，以及他带着尸体消失我都是听过的。解家的家事我目前还是全不了解，但看小花这样子，他和解连环之间恐怕还是有一些养父子之情的。
“花儿，这事儿急也没用。你越急人家还越高兴呐。咱得想办法压压他的风头。他不是要来长沙吗？咱就等他来，自家门口不怕他闹妖儿。”我劝解道，“官面上吴解霍三家讲和了，咱就摆好了酒等他。”我抓抓头发，续道，“反正等着也是等着，我想回家看看。你和秀秀能不能陪我回老家一趟？我不想让二老知道我失忆的事情。”
小花一笑，说道：“也好，回去看看，免得伯父伯母挂心。”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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